还是那个中华小当家AU
请联动前文:
深呼晰友情向
3k+沙雕,纯属胡编乱造,勿上升
1.
我是王晰。一个有正经工作、有五险一金,有车,还不是富康;有房,带厨房还带俩卫生间的男人。
上下左右横竖怎么看都是标准的成功男士配置,生活幸福美满,老婆孩子热炕头。
每个成功男人的经历总得有那么一点瑕疵。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不是顶着能上杂志封面的脸拿起锅铲学厨,也不是去年被拐骗去参加西瓜台美食节目“香入人胃”,更不是英年早婚、早来得女。
是我把自己的东北饺子馆第三家分店开在了有阿云嘎蒙古火锅店和郑云龙鲁菜馆的那家美食街上。
虽然我们去年都上过西瓜台的美食节目,算是有点革命友谊。可也是那次节目之后,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一点都不想。
我看着五十米外阿云嘎和郑云龙店的招牌,真想扛起我刚装修完的第三家分店转身就走。
我后悔当初没事先做好情报收集工作,早知道他们俩都在谁还会过来。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条街风水好客源好景色好,不知道五十米开外就是嘎子和大龙的餐馆。
我他娘的......哎,算了。
2.
你知道吗,阿云嘎来吃我这吃东西从来不给钱。(其实我去他的火锅店也没给过钱)
他自己来就算了,他还要带着数目可观的家庭成员一同来我店里扫荡。
第一天他是一个人来,吃了快一斤白菜猪肉水饺。
第二天他把郑云龙带来了,两个人吃了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不够,又加了二两韭菜鸡蛋饺子和一盘酱肘子。
第三天,我以为完事儿了,谁知道阿云嘎、郑云龙带着开沪菜餐馆的小蔡过来了。这三个人是真能吃,干完了我所有肉馅的饺子,只留下一堆芹菜、荠菜、白菜馅的给我。
我勾着阿云嘎的肩膀把他送到门口,面上笑嘻嘻哥俩好得很,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嘎子,想哥破产是不?”
他打哈哈笑过去。
第四天我发现他不仅想让我破产,还想直接要了我的老命。
我一开门就看见门外齐齐整整的老云家,一爸一爹五个娃。那头国家两年前刚放开二胎,这头你俩就生了五个,真是一点都不懂得遵纪守法。
好家伙,倾巢而出,全给我过来了。
五个娃听话懂事得很,一口一个“晰哥好”“晰哥帅”“晰哥真有男人味儿”,直把我吹得打飘。
一下子没看紧门,被他们攻了进去。
好家伙,我家店冰箱里屯了三天的饺子全给吃完了,酱肘子也给啃得一干二净一个都没给我留。
我气得......恨不得进厨房把十五个生蒜全拍了,丢在他们那桌上。
“吃,不吃完不许走!”
我气得......恨不得把店里屯的哈啤、二锅头、衡水老白干儿全混了,搁他们面前。
“喝,不喝完不许走!”
我......哎,算了。
3.
我是周深,只是个来旅游的。大早上照着本地人指点去美食街觅食,不知道怎么就觅成了大型认亲现场。
我在街边买了个包子,定眼一看,那卖包子的不正式去年一起参加西瓜台美食节目的高天鹤吗?
我数钢镚儿的手一个哆嗦,十来个一块钱的硬币叮铃哐啷全掉地上了。还没来得及去捡,肩膀被一拍。
“深深,你怎么来了?”
这低至low C呼唤我姓名的声音太熟了,我一个转身:“晰哥——”然后看见了比去年苍老且憔悴了三倍的王晰。
“深深,让我跟你去贵阳卖冰粉吧。”晰哥拍着我的肩膀,语气像是个被生活摧残的中年危机老大叔。
我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可能。
王晰失业了。
不可能。青厨赛冠军、《大厨》踢馆赛冠军加金锅奖冠军,三冠王神厨怎么可能失业,除非他自己把自己炒了。
王晰离婚了。
不可能。昨天还在票圈发和晰嫂结婚纪念日带着闺女一起去邮轮的照片,还po出三张和晰嫂不同角度十指相扣的图,婚戒那叫一个闪。
我一下子明白了,晰哥准是遇上嘎子哥和大龙哥了。
果不其然。
“深深——”同一时间,我听见身后另一个声音在呼唤,这个声音来自草原,有一股独特的内蒙风沙味......
4.
我是王晰,我在和烤全羊的羊腿搏斗,原因只是想吃回本。
阿云嘎他们一家把我吃得近乎破产,此仇必报。
今天嘎子店里休息,关起门来烤羊,他亲自刷调料,孜然味从门缝溜出去飘了半条街,馋哭了半条街外卖新疆阿里巴巴羊肉串的川子。
我叫上周深去了嘎子店里,进去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吃上了。嘎子家那几个小孩早就开始直接上手撕羊肉吃,一个两个烫得嗷嗷叫还不停手。
看来是真的香。
嘎子一看人来齐了,站起来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重要日子?还专门烤了只内蒙羔羊庆祝?
我摸着下巴捉摸,要不是我知道他无名指上没戒指,我都要相信是他的结婚纪念日。
“两年前的今天,”他吊人胃口似地顿了顿,“大龙送了我第一把菜刀。”
郑云龙在边上闲适地喝啤酒,还问我要不要。
我根本没心思回答。
我:......这也需要搞个纪念日?
我一转头,仿佛看到同样的六个黑点挂在周深的头顶。
旁边五个小崽子连加一个高天鹤都特捧场地啪啪鼓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多吃点嘎子店长的烤羊而出卖灵魂。
后来我知道了,不止有“第一次送菜刀纪念日”还有“第一次喝蒙古奶茶纪念日”“第一次在电视上同框纪念日”,诸如此类。
我真想问问嘎子和大龙,这么活着不累?
干脆每天过一个“我还活着”纪念日,纪念伟大的生命,多好。
我再一次看向旁边的周深,眼睛里“好想去贵阳卖冰粉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渴望呼之欲出。
5.
我是周深,我现在很无助。
我右边就是大龙哥,他都不需要动手就有嘎子哥替他把羊肉从羊骨剃下来,装盘,半分钟后就有一盘精致的烤羊肉搁在面前。
我......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不能凡事都麻烦晰哥。
突然想起来去年一起参加西瓜台节目的时候,一轮到大龙哥做菜,他只需要一伸手嘎子哥就知道他要酱油要醋,给他直接送到手边。轮到嘎子哥的时候大龙哥也一样,明明两个人都有手有脚的,还非得别人递一下。
其他三十四个选手只能远远观望,发出“哦吼”“惹”等意味不明的声音。
6.
嘎子店里那几个小崽子翻箱倒柜把所有酒都找出来了,趁着嘎子在给假装手脚瘫痪的大龙折腾烤全羊的当口溜去后厨偷偷喝酒。
等他们四个加上不明不白被骗过去的蔡程昱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是五个脸色像油焖大虾一样的崽了。
我是前线记者王晰,我现在有点幸灾乐祸。我挺好奇接下来还嘎子整五个喝高了的小崽子还是五个喝高了的小崽子整嘎子。
去年被嘎子和大龙带着一起上节目的黄子弘凡小朋友开口了。
“嘎子哥,你去年说今年要和龙哥领证的怎么还没动静啊?”
我差点崩不住就要拍手叫好,太狠了,这个问题简直一击毙命。
去年嘎子在节目录制期间发“领证”微博的时候以为没人看见,谁知道其他三十四个成员都偷偷在他主页截了图。
当时建的微信群群名也换得跟催婚大队似的,谁能想到竟然是档美食节目的成员群。
我开了瓶啤酒,等着看戏。
“这么关心我们,”郑云龙在软皮沙发上难得地坐直,似笑非笑,“黄子弘凡小朋友,期末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吓得黄子噤声不语。
阿云嘎倒是不加掩饰地笑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艳阳天,就明天怎么样?”
他的手背蹭过郑云龙的,手指触碰在一起。
我给一口啤酒呛了个半死。
7.
还是我,王晰。昨天阿云嘎说的真是大实话。
......他俩今天还真把证扯了。早早跑民政局门口等开门,第一个就把手续办了。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扯完证立刻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算了,祝你们幸福。
8.
我是周深,我回贵阳卖冰粉去了。
我给嘎子哥和大龙哥在桌上留了张纸条:“祝你们幸福。”
我现在正在火车上编辑微信消息,准备把革命成功的消息传播给微信催婚大队的其他成员。
“当年咱们参加西瓜台节目的时候看好的那对cp,官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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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五十岁的。”刚刚跻身已婚人士群体的的郑云龙先生如是评价阿云嘎先生挂在结婚证上的照片。
阿云嘎欲言又止,这话他听了多少年,也不介意听一辈子。再说,多熬个二十年这话便成赞美了。
“那就转头回去离婚。”阿云嘎开玩笑道,“反正才刚出民政局,拐回去也就不到两分钟。”
“不行。”郑云龙一下子把结婚证藏好,眼睛瞪大,似乎要是阿云嘎动手抢一下他要和人拼命似的。
这时候的街上人还不多,偶尔有推着自行车的人经过,车把手上还挂着纸碗装的豆花。
梧桐树的影子斑驳了一整条柏油马路,往前看,一条笔直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走吧龙哥,回家了。”阿云嘎说。
THE END
(时间线:《菜刀篇》是参加某美食节目的前一年,本篇是美食节目之后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