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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今天鲁菜馆的郑云龙又提着菜刀杀进那家蒙古火锅店了吗

  • 中华小当家AU  假的 别信 (蔡程昱、高天鹤双视角)

  • 又名《山东龙老板和内蒙嘎老板那些不得不说的秘密》《为什么优秀的男人都爱进后厨》

  • 5k+甜味沙雕 嘎龙龙嘎无差

  • 纯属胡编乱造 勿上升


1. 

我叫蔡程昱,是个开小餐馆的。

兢兢业业学厨多年,如今终于自立门户,在美食街开了家沪菜餐厅。地段好得不行,价格便宜到人神共愤,店面一直空了半年愣是没人要。


我卯着一股向往创业的劲儿想也不想立刻合同一签、地方敲定。就这了!



我觉得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好运气!

这就是我把连锁店开到撒哈拉的梦开始的地方!

把油爆虾发扬光大吧蔡程昱!



后来,我为自己的年轻和冲动付出了代价。我早该料到的,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2. 

我的餐馆右边是家鲁菜馆,左边是家蒙古火锅店。

一看就都是北方菜系,和我一做沪菜的天南地北互不相扰。


隔壁山东菜嘛,三丝鱼翅、白扒四宝、油焖大虾.....哎,有虾!明儿去坐坐!

还有隔壁蒙古火锅那更不用说,齁大一锅煮羊肉咕噜咕噜咕噜煮......啊,我馋了,我也想......


不管怎么说,两个北方菜馆把我一做上海菜品什么八宝鸭、油爆虾、清蒸鲥鱼的夹中间,照理来说对我有利。南北菜品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商业竞争那是不存在的,我美滋滋。



3. 

今天去隔壁鲁菜馆坐了坐,刚进去就看见一西装革履腿特长的男性坐在窗边。


我以为他是经理,谁能想到竟然是街对面卖狗不理包子的,卖包子的竟然也穿的这么像牛郎伴郎?


他介绍了一下,说叫高天鹤。

这名字好熟,但他的脸很陌生。我一时半会没想到在哪里听说过这名字。



“我是边上沪菜餐厅的蔡程昱,”我赶紧自我介绍一下,指了指隔壁。


他看我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像在看一只即将下锅接受油爆的小龙虾。

“原来在隔壁开店的就你。”他的天津话说得好有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个吉祥的开端。我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转移了话题。


“老板在后厨。”他告诉我,“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




4.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郑云龙。

后厨烟特大,五台抽烟机一起嗡嗡响还是有点呛,一片烟雾缭绕跟蓬莱仙境有的一拼。

然后我看到了他,手上一柄开刃不久还锃亮着的福腾宝斩骨刀,敢情是在试刀。


他剁了一只鸡。那刀,分明是劈山开海的阵势。


以前微博关注的一个彩虹屁博主怎么教的来着“像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然后岩石拍打着我的脸,啪啪作响。



刀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真是好刀工!

我眼见着他卸完一整只鸡,目瞪口呆,简直想为他鼓掌。

果然,我应该多锤炼几年再出来开店的。


太强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在后厨耍大刀耍得如此优雅而又气势磅礴的男人!他只是剁了一只鸡,却让我看到了高雅艺术的闪光!


我摁了摁眼角,是被旁边做油焖大虾的师傅熏的。



5. 

大龙哥请我出了后厨,带我去了包间。他现在已经是我哥了。我只配当个弟弟,我就是个弟弟。


我今晚就偷偷摸摸上微博温习一下彩虹屁教程,一定把他从头发丝吹到鞋底,从德国刀吹到日本锅。


对了微博上那个彩虹屁博主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6. 

我叫高天鹤。是个美食街卖包子的。

别笑,你不懂狗不理包子背后的艺术。


业内偶像是街对面鲁菜馆的老板郑云龙。我曾为他专门开了一个微博账号,为他放过的彩虹屁足够填平马里亚纳海沟。


整条街生意最火爆的就是龙哥的鲁菜馆和他隔壁的隔壁的蒙古火锅店。


两家店同一天开业剪彩,店门相隔不到一分钟的步行路程。到了节假日门口排队的都能从店门口排到地铁站。


这拿的就是标准的宿敌剧本,为了抢客源你死我活的那种。至少我曾经是这么以为的。



7. 

我再稍微详细地介绍一下嘎老板和龙老板。


阿云嘎,性别男,来自内蒙。爱好在自家餐厅卖艺,跳起舞谁也拦不住。

郑云龙,性别男,来自山东。爱好在自家餐厅帮厨,一拿刀谁也拦不住。


嘎子哥年初腰伤复发,一直养着,再没跳过舞。此后据我在对面包子铺的观察,龙哥跑蒙古火锅店明显勤快了不少。



我猜测是因为羊肉涨价,阿云嘎没给火锅涨价也没给羊肉减料。龙哥多么睿智。

也可能是在演绎宿敌剧本的表面兄弟部分,这卓越不凡的演技!我佩服大龙哥。


我立刻登陆一下微博,扩充我的彩虹屁系列作品。



8. 

我是昨天在鲁菜馆吃到了油焖大虾的蔡程昱,今天打算去蒙古火锅店寻找那位传说中的草原第一脸阿云嘎,嘎老板。


昨天见识了龙老板,已经被山东第一脸和青岛第一刀给震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今天碰见嘎老板又会发生什么。

我就像一只小龙虾,不知道接下来是被清蒸还是油爆。如果可以的话,我选油爆。



9.

内蒙男人长得都这么有味道吗?

不愧是风沙雕琢过的脸,带着沧桑的漂泊感。


嘎老板,是真的好看!


咦等等,坐在窗户边上那个熟悉的人影不是昨天才在鲁菜馆见过的龙哥吗?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四点,一个前不接午饭后不接晚餐的尴尬时间,大龙哥来做什么?



难道...我要经历厨神踢馆现场!这也太刺激了吧!



在我紧张得直颤抖的同时,我看见嘎老板端着一杯奶茶走过去,直接塞进大龙哥手里。

“蒙古奶茶。”他笑着说,脸上竟然有两湾有点嫩的酒窝。



“咸的?”龙哥尝了一口。我屏住呼吸,生怕下一秒杯子粉身碎骨,龙哥把菜刀拍到桌子上。



摔杯子我没等来,但是龙哥他......真的拿出了一把菜刀。

这个妹妹我见过的这把刀我见过的,这锋刃反射的光我都认得,我还认得它昨天剁过的那只走地鸡。


是它,就是它,那把福腾宝斩骨刀!


龙哥把刀往嘎子哥的方向推了半张桌的距离:“送你的,我昨天试了一下,确实够快。”又喝了一口齁咸的蒙古奶茶。



嘎老板那一瞬间的笑叫我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四月底五月初,他在鄂尔多斯草原上看着满山坡小云团一样的羊羔时一样,笑得内蒙古都不再下雨。


....我好多余,我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



10. 

在我准备好猫腰溜走的前一秒大龙哥看到了我,招招手叫我过去。


“这是小蔡,隔壁开沪菜餐厅的。”他对阿云嘎说道。


我本来应该找个借口快速离开,然而我的肚子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四点,欢快地咕了三声。


嘎子哥立刻开口留我吃顿火锅。

...其实我还真有点想吃蒙古火锅,咕咚。




11. 

我,高天鹤,性别男,爱好是在包子铺后面观察世间百态。


今天我看见龙哥揣了一把菜刀进了阿云嘎的火锅店。

...好家伙,生死对决终于要来了吗?


我又等了五分钟,看到小蔡怎么也进去了?这孩子不知道自己在玩命吗?

半小时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真出啥事了吧?



12. 

我是成功吃上火锅的蔡程昱,这羊肉真好吃我得多下几片羊肉卷进锅里。


龙哥本来在玩手机,这下子闻着味儿了,往座椅靠背上一倒,一扬下巴:“嘎子,我也想吃。”

俨然要求嘎老板服务到底。


“你自己没手吗?”嘎子哥一边揶揄一边老老实实地给他下羊肉。


龙哥把手往身后一背,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没有。”


嘎子哥的视线和他的碰在一处,我该怎么形容嘎子哥的眼神呢?

是那种无奈却又心甘情愿的眼神,加上他眼窝深邃,怎么看怎么深情。


在此之前,据我多年经验的分析,两家紧挨着的且生意都相当兴隆的餐厅的老板只可能是商业竞争关系。

......可他们俩怎么看着不太符合这个定理?



13. 

我是在焦虑等待中吃了三个包子的高天鹤,在拿起第四个的时候看见了从蒙古火锅店走出来的蔡程昱。


我把他叫过来,十米开外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火锅底料味。


“来吃个包子?”我问他。


他眼睛发亮地点头。可是他不是刚吃完火锅吗?小伙子真能吃。


趁小蔡吃着狗不理,我旁敲侧击:“你刚才进去,看到什么血腥场面没有?”

他老实巴交地啃着包子,眼睛比平时大了一圈,特耿直地说:“没有啊……挺温馨的。”



14. 

果然,他还是太年轻。


一把德国菜刀怎么会是礼物,左看右看都是在下战书。小蔡还是功力不够,没法透过现象看本质。


“小蔡,哪天要是龙哥带着人去端了嘎子哥的店,你记得卷铺盖先跑,千万别被波及。保命重要。”

蔡程昱呆愣愣地看着我,手里半拉包子就这么掉在地上,黏了好多灰。要是风再大一点,我感觉他会哭出来。




15. 

我是年轻的蔡程昱,正在接受卖狗不理包子的高天鹤老师的教育。



原来,龙哥和嘎子哥的每一次对视下都是暗潮汹涌,原来,龙哥和嘎子哥每一声“嘎子”“大龙”底下都是咬牙切齿、你死我活。


难怪,空了半年的店面没人敢要,谁敢夹在两个火药桶之间!谁想被炸上天!

难怪,租金便宜到人神共愤!是个正常人就算倒贴钱也不会来啊!


我还是太年轻。


我慢慢地挪回自己的店里,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丢了三颗枸杞进去,感到自己瞬间老了三十岁,头都要愁秃。


我只想老老实实开店,踏踏实实做人。为什么这么难。



16. 

今天嘎子哥店里四个小辈过来串门,我叫厨师整了一大锅油爆虾。

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我在剥虾的空档里问:“嘎子哥和龙哥关系到底怎么样?”


朋朋说:“好。”

小方:“特好。”

超超:“一个好形容不了,得两个好。”

黄子:“我们工资是龙哥发的。”



我脑子一下转不过来:“等等?你们不是嘎子哥店里的服务生吗,龙哥还管你们工资?”


朋朋:“嘎子哥刚从内蒙来那会儿能把店面盘下来就不错了,勉强够支撑他店面装潢,根本没余钱找人手帮忙。”

超超:“龙哥就让我们四个过去帮忙,工资他来发。”



....这感天动地的情谊使我差点被虾壳噎着喉咙。


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安插卧底,要不是我知道龙哥不是这种人,我简直要相信他是想窃取商业机密——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吗。

所以龙老板和嘎老板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脑壳疼。



17. 


我是每天都在包子铺里头观察世间百态的高天鹤。

我凭借自己卓越的视力跨过斑马线越过玻璃窗,看见了在火锅店的沙发上睡觉的龙哥。

他怎么又去嘎子哥那里串门了?


要不是我坚定地相信他是去为厨艺决斗踩点(菜刀都送了肯定是要决斗的),我简直要相信他俩是真的感情深厚。


随后嘎子进入了我的视野,他三两下把外套脱了,盖在睡着了的龙哥身上。似乎是意识到有光在干扰对方的睡眠,嘎子哥转身把窗帘拉上了。


整套动作不足三十秒,行云流水,自然得要命。



我瞠目结舌地杵在包子铺后面,觉得自己曾经的思路可能出了很大的岔子,我可能得换个思路重新思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于是我把曾经的所见所闻重新推导了一遍,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18. 

还是我,卖包子的高天鹤。

我吃了一个包子压惊,没压住。吃了两个包子压惊,没压住。现在在吃第三个包子压惊,还没压住也不能再吃了。


我颤巍巍地点开微博图标,思考了半天,编辑了一条“唯粉到cp粉的进化:双倍彩虹屁在路上了”。


...该死的,我早就不是十几岁的男孩了,怎么还有点为爱流泪的冲动。



19. 

我是小饭店老板蔡程昱。

今天嘎子店里的四个小年轻又来玩儿了,不知道哪个出的馊主意,在包厢里开了一箱啤酒,咣当咣当灌。等我进包厢的时候为时已晚,四个全喝飘了。


四个皮皮崽喝高了都吵吵着要爬上桌,敢情是把我的桌子当蹦迪的台子了。

我头疼得要命。


黄子弘凡率先占领餐桌。

“我要讴歌,”他打了个酒嗝,“伟大的爱情。”

桌子边上的另外三个特给面子,一个两个鼓掌鼓得啪啪响。



“行了行了,知道你昨晚看情感电影了,”我抱着他的腿求他下来,“咱下来好好说话。”

他喝高了特犟,就不下来。



黄子:“嘎子哥今天又给睡着的大龙哥把外套披上了。”

小方:“还把窗帘也拉上了。”

超超:“嘎子哥眼神特别温柔。”

朋朋:“怕我们吵到龙哥还让我们提前下班。”



我完全忘记了我的餐桌被一双鞋底可能还有泥巴的运动鞋踩着的事实。只有费劲儿地睁大本来就睁不太大的眼睛,声音艰涩:“什么?”



小方把黄子赶下桌自己蹦上来。

“嘎子哥昨天,前天,上周五,上周三都在桌子底下偷偷握大龙哥的手。”

黄子:“十指相扣!”

朋朋:“发现我们偷看之后脸还有点红。”

超超:“但是没松手。”



第三个上桌的是超超,他把小方挤下去。

“嘎子哥超爱龙哥送的德国刀,就差抱着睡觉了。”

朋朋:“大龙哥送他什么他都宝贝。”

黄子:“两个人冬至出去吃饺子都不带我们。”

小方:“吃灶边鸡也不带我们。”



朋朋最后一个爬上桌。

“大龙哥每次来都会给嘎子哥按摩腰。”

小方:“他比谁都担心嘎子哥的腰伤。”

黄子:“嘎子哥每次都求他轻点。”

超超:“大龙哥说他就不。”



听完这一段酒后真言,我坐立难安。

表情在“幸好幸好不是你死我活抄家伙上的关系”和“我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之间来回摇摆,最后停留在“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镇定点”。

我控制好面部表情,给四个喝飘了的兄弟们一人一杯醒酒茶。



朋朋回过神之后小心翼翼地问:“菜菜,我们喝断片以后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我强行压下仿佛要去炸碉堡的表情,努力让自己自然地笑着:“也没什么,就你们几个互相指责睡裤难看衣品低下。然后互相揭老底,什么睡觉磨牙半夜跳霹雳,还有小方抱着啤酒瓶唱'谁说我们小男孩不如小女孩'......”


“那就好。”四个人长吁一口气。


还好我没说实话,不然真的成炸碉堡了,不过炸的不是碉堡,是我的小餐馆。



20. 

我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蔡程昱。


......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那就跟他们四个一起讴歌伟大的爱情吧。



还有,我今天刷微博的时候发现自己关注的彩虹屁博主突然从唯粉转cp粉了。他以前只吹一个叫z的人,现在连着z和a一起吹,也开始讴歌伟大的爱情。


我定眼一看这个微博ID。

“高天鹤Neil”


...... 原来是你。



——————————————


“嘎子,什么时候了?”郑云龙从沙发上坐直,阿云嘎怕他哪儿都能睡的毛病让他落枕,特地买了个颈枕给他围着。


“很晚了,”阿云嘎在擦桌子,灯也只有一半还亮着,显然快要打烊,“刚才晚饭期间那么吵你竟然也能睡。”


“小朋友们呢?”郑云龙伸了个懒腰,嗓音也懒到不行。


“刚最后一桌走了之后我就叫他们先下班玩去,这会儿估计在隔壁小蔡那里玩。”阿云嘎还在收拾,想起什么一抬头,“刚才鹤儿找过你,看你还睡着就又走了。”


“嗯。”他窝在沙发里,一个手滑点开了微博图标,一入眼就是高天鹤唯粉变cp粉的声明,“鹤儿知道了。”


阿云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那就知道吧,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郑云龙搁下手机,袖子向上挽了三圈,走过去直接抢了阿云嘎的抹布:“你腰不好,放着我来。”


收拾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郑云龙拎着阿云嘎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我穿走了,明天还你。”长腿一迈转头就走,被阿云嘎半道拦截。


“不亲一下再走吗?晚安吻。”


                            

                             【the end】


(亲完你就别想走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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